路过周福身边时，他故意用力撞了一下周福的肩膀，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低语：“今天这事儿，你要敢跟别人乱说，有你好受的，咱的眼线可遍布这周遭，随时能找上门来。”
随后，他一挥手，那帮混混如同得到指令的恶犬，跟在他身后扬长而去。壮汉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，那走调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夜色中。
周福这些天心里像窝了一团火，被壮汉坑骗的遭遇反复折磨着他，终于在一次和兄弟们聚会的时候，他忍不住向乔魁、程辉、向开这几个好兄弟倾诉了。
他红着眼眶，把自己的遭遇跟好兄弟一股脑倒了出来。乔魁是个暴脾气，一听完怒吼道：“这还了得！咱可不能就这么认怂，得让那帮**付出代价。”
程辉虽没吭声，可额头上青筋直跳，攥紧的拳头关节都泛白了，显然内心的愤怒不比乔魁少。
向开皱着胸怀，沉思良久才开口：“咱不能冲动，得想个周全的法子，不然容易惹火烧身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几人只要有空就凑一块儿，脑袋挨着脑袋，你一言我一语地琢磨对策。
乔魁提议夜深人静时，找个偏僻地儿堵那帮混混，揍得他们哭爹喊娘。
程辉却连连摇头：“这风险太大，万一被抓，工作保不住不说，还得蹲号子。”
向开眼珠子一转，说：“要不去他们常出没的地方盯梢，抓他们现行，举报给警察。”可讨论来讨论去，总觉得漏洞太多。
苏蜜坐在窗台上看几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好几天了，一直没有好的办法，忍不住出声道：“对付这些无赖，就要一击毙命。”
几人听到苏蜜说话了，都很意外，乔魁激动地说：“老大，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？”
苏蜜淡淡的说：“现在正搞‘破四旧’，那些混混平日里游手好闲，对这些肯定不上心。咱们找本国外的油画画册，偷偷放到他们常聚的窝点，然后找人举报，就说他们私藏‘四旧’物品，准能把他们一锅端了。”
程辉紧皱着眉头说：“可我们去哪里找油画画册？”
苏蜜从收入空间的图书里找出一本油画画册，很薄的一本，估计就只有几页，“我有。”
众人看到苏蜜手中的画册，眼睛皆是一亮。
夜色如墨，乔魁、周福、程辉和向开四人猫着腰，隐在街角暗处，目光紧紧锁住前方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——正是他们苦寻多日的壮汉。为了这一刻，他们已在寒风中蹲守了好几个钟头，双腿都麻了，可谁也不敢松懈半分。
“可算让咱逮着机会了。”乔魁压低声音，眼里透着股狠劲，拳头攥得咯咯响。周福轻轻拍了下他肩膀，示意噤声，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壮汉。只见壮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，左顾右盼，时不时还停下脚步，往身后瞅瞅，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，四人拉开距离，佯装成路人，隔三岔五地变换跟踪策略。有时装作系鞋带，有时慢悠悠地看街边张贴的告示，确保始终将壮汉的行踪掌控在眼底。
壮汉七拐八拐，进了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。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，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，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，偶尔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。向开心里一紧，悄声说：“这地方像个迷宫，大家跟紧点。”
他们放慢脚步，小心翼翼地靠近。突然，壮汉在一扇半掩的木门前停下，回头张望一番后，推门而入。紧接着，屋里传出一阵喧闹的笑声和粗俗的叫骂声，显然里面聚集着不少人。
向开按捺不住，想冲进去，却被程辉一把拉住：“别急，摸清情况再说。”四人悄悄凑到窗前，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往里瞧。屋内烟雾缭绕，只见壮汉正和几个混混围坐在一起打牌，桌上堆满了零钱和烟酒，墙边还靠着几根棍棒。
“好家伙，总算找到他们的老窝了。”周福咬牙切齿地低语。他们又在周围观察了一会儿，记住了房屋的布局、出入口位置，还发现了屋后一条隐蔽的小道，以备不时之需。
直到夜深，确定混混们暂无外出打算，四人才悄悄撤离，准备回去好好谋划下一步复仇行动，一定要让这些家伙为所作所为付出惨重代价。
趁着夜色深沉，万籁俱寂，一个小小的黑影出现在混混们的据点，五分钟之后，随着这个黑影的消失，壮汉放钱的抽屉里，钱全没了，但是多了一本画册。
黄雀在后
第二天夜幕刚落，街头巷尾被黑暗笼罩，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。壮汉哼着跑调的小曲，满脸得意，今天晚上他带着手下的混混们又干了一票“大的”，讹来的钱让他走路都带风。一行人骂骂咧咧、推推搡搡地回到据点，准备通宵鏖战牌局，在烟雾缭绕、酒气熏天中肆意挥霍这不义之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