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们先唠着,我回病房去,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,您到隔壁喊我一声就行。”说着,他利落地转身,带着送人过来的小战士走出病房,还细心地把门轻轻带上。
病房里,方鲁见此时只剩母亲、自己和那位陌生姑娘,犹豫了一下,开口问道:“妈,这位姑娘是?”
方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,懊恼地抬手拍了下额头,自责道:“哎哟,你瞧我这记性,一着急差点把正事儿忘了。”
说着,她连忙转身,拉过姑娘,脸上堆满笑意,“儿子,这是钟秀秀,妈可中意她了,这次特意带来给你瞅瞅,等你伤好点儿,咱就把结婚证给办了。”
钟秀秀站在那儿,身姿纤细而挺拔,如同一株春日里的嫩柳。听到方母的话,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色,仿若天边的云霞,那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,连白皙的脖颈都透着羞意。
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,仿佛那是她慌乱心情的唯一出口,过了片刻,才微微抬起头,一双眼睛犹如澄澈的湖水,波光粼粼中透着真诚,声音轻柔却又坚定:“方大哥,你好,阿姨跟我讲了好多你的事儿,知道你是英雄,我打心底里敬佩。”
方鲁一下子慌了神,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被子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窘迫,结结巴巴回应:“啊,你好,秀秀姑娘,麻烦你陪我妈跑这一趟。”
一时间,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尴尬在三人之间蔓延。还是方母先打破沉默,她拉过方鲁的手,轻轻摩挲着,语重心长地念叨:“儿子啊,你都老大不小了,成天在部队忙得脚不沾地,自己的终身大事却一点不上心。
这次多险呐,幸亏你命大,可万一有个好歹,你让我和你爸怎么活?后半辈子可怎么过?”
说到这儿,方母眼眶泛红,她指了指钟秀秀,继续道,“你瞧瞧秀秀,心地善良,又知书达理,我瞧着跟你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方鲁瞅了瞅钟秀秀,苦笑着推脱:“妈,我这伤还没好呢,哪有心思琢磨这个。再说,我和钟同志才刚见面,互相都不了解,咋能就说**的事儿。”
“你这傻孩子,我带秀秀来,不就是为了让你们互相了解嘛。”方母拉过一把椅子,在床边坐下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儿子,一只手轻轻搭在方鲁胳膊上,慢慢讲起过往,“前段时间,我去供销社买东西,路上不小心崴了脚,疼得我直冒冷汗,站都站不稳。
正巧,秀秀路过,她那善良劲儿上来了,啥话没说,扶着我就往医院跑,又是挂号,又是拿药,忙前忙后折腾了好半天。
儿子,你说,这年头,一个陌生人能这么上心,这心地得多善良。”
方母轻轻叹了口气,眼神里满是怜惜:“秀秀这孩子,啥都好,就是摊上个不靠谱的父母。
就为了 100 块彩礼,要把她嫁给一个 40 岁、死了老婆还带着俩娃的男人。
这都不算什么,关键那男人品性恶劣,听说他前一个老婆就是被他打死的。
这哪能嫁啊?妈实在不忍心,就给了她家 100 块彩礼,把她给定给你了。”
钟秀秀微微抬起头,目光坦荡又真挚,看着方鲁说道:“方大哥,我知道这事儿对你来说太突然了,真的特别感激阿姨拉了我一把,不然我这辈子可就毁了。
我来这儿,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尽我所能照顾你,你安心养伤,而别的都不用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