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想要处理了祁家,既然有人送上门,不用白不用。
宴回犹豫不决,眼前的女人不知深浅,摸不清底细,但祁家是百年大族,根深蒂固,她真能救自己?
姜宛知道他在担忧什么,甩手扔出一枚玉佩,“看清楚了,再好好想想,我对上祁家究竟有没有胜算。”
宴回抖着手拿起玉佩,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闯入他眼中,瞳孔瞬间大张,惊骇抬头,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这玉佩可是陛下的贴身之物,见玉如见人。
陛下这枚玉从不离身,怎么会在她手中,她究竟是谁?
“我是谁,你还没资格问,给你三息时间考虑,你死,祁家灭,二选一。”
姜宛挥手,玉佩飘入她手中,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龙纹,淡然勾唇。
这还用选么,他当初顶着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嫁入祁家,当赘婿为的就是想好好活着。
这些年他在外是光鲜亮丽的城主,在内他是被祁家人鄙视的下人。
如今既然有了更好的出路,他自然选择更好的。
有陛下当靠山,他还怕什么。
擦擦唇角血渍,狠声道:“我不想死,你想让我做什么,我都帮你。”
姜宛轻笑,“城主果然是聪明人,不用怕,我让你做的事不难,这些年你为祁家都做了什么,仔仔细细写出来,会有人递给该看的人。”
宴回闻言心里愈加安稳。
捂着胸口,艰难从地上爬起,“好,我写,希望小姐说话算话。”
“嗯,放心,你会活着的。”会求死不能的活着。
她最是讲信用,奈何云城城主罪孽太深,若不让他受些罚,如何对的起被他残害的百姓。
姜宛抬头看了眼天空耀眼的烈日,时间差不多了,扭头看了眼木头似的黑衣人。
年轻,武功高,脑子笨,嗯,是个好控制的。
至于另一个,美眸流转,看向墙角处快疼晕的白衣公子。
这个有些脑子,但不多,臭屁作精,勉强还能用。
一转眼的功夫,她已经给这两个人做好了安排。
不黑眼眸转了转,抬脚走向姜宛,冷硬俊逸的脸面无表情,有些局促。
姜宛挑眉,静静看着他。
空气逐渐凝滞,不黑莫名觉得心慌。
暗暗滚了滚喉咙,嗓音沙哑,“先前是我们识人不清,抱歉。”
“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“没有,我们只会打架,不会挣钱。”不黑脸上发烫,他们没有挣钱的能力,五谷不分,四体不勤。
姜宛满意点头,“你们武力不凡,不如这样,我给你们安排一份差事,保证你们不再为吃喝发愁。”
“好。”不黑应的极快,生怕晚了机会就没了。
墙角快疼晕过去的不白,“不是,你们能不能先看看我?我感觉我快要疼死了。”
不黑木然扭头,“小姐可否先给我师兄解药?”
姜宛低头笑了起来,绝美的脸在阳光下,如寒冰融化,看的不白目光发直。
“此毒无解,不过你放心,他死不了,最多疼了点,等熬过这一阵就好了。”
不白:“……”
生无可恋,不如死了干脆。
不黑眼底露出同情,“不知小姐想让我们去哪?可否告知一二?”
姜宛甩动玉佩,睨了眼地上苟延喘残的某人,挑额示意,“等他把奏折写好,你们负责送到陛下手中,我会休书一封,日后你们就留在宫中做太子近臣,你可愿意?”
太子?
不黑大惊,她竟与皇室有关系。
太子如今年幼,又被陛下专宠,将来说不准会荣登大宝。
如今太子羽翼未丰,正是用人之际,小姐这般是将泼天的富贵送到他们身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