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嫂摇头,她见都没见过。以前觉得自己手艺挺不错的,来到新主子这后才发现原来许多吃食还能这么做。
“明日我们做花卷吧,那个也好吃,跟馍馍一样,配粥吃做主食都香。”
比大馍馍要好吃,有味。
花卷她做的特别多,足足做了两百个,自己家留了一百个,还有一百个给了隔壁娘家。还做了一百个红糖三角包。
主食准备好后,又开始忙活其他吃食。
小姑娘想吃南瓜饼。
“李嫂,地窖拿五个南瓜出来。”
他们只要把南瓜饼做好冻着,想吃的时候油煎一下就成,事先炸好的一次吃不完就不脆了。
南瓜饼好做,只要把洗干净的南瓜切块蒸熟压成泥,里头加入糯米粉和少许红糖便可。
跟包饺子一样,只是馅是豆沙的,包好压扁冻上即可。
炸鸡,家里有现成的鲜鸡,她又炸了些鱼块,小酥肉,炸小酥鱼,萝卜丸子,肉丸子,春卷和排骨。
每样份量都很足,家里院子里每天都弥漫着香气。简家的娃子在自己家坐不住了,每天都跑小姑家里蹭吃蹭喝。
“铁头,真羡慕你,天天跟小姑住一块,天天有好吃的。”几个娃子捧着一盆炸丸子吃的满嘴流油。
“嘿嘿,你们想吃也来。”
铁头不好意思的笑笑,他和妹妹也就是俩拖油瓶,五婶儿心善才对他们如此之好,他除了以后要对五婶儿好,对简家也要好。
五婶儿是简家人,就像他们娘,他们娘就对姥姥家特好。
炸了三天的炸物,简宁就立即喊停,乐极生悲,她闻到油味就吐,大过年的开始害喜了,肚里的娃子是真不消停。
“咋吐的恁厉害?”
“不行,我不能进厨房了,闻到味就恶心。”
简宁蹲在院子里,吐的昏天暗地,得了,今天的东西是全白吃了。
“一定是这几天家里油味太重了,咱们不炸了,做点别的吃就成。”萧炎看她脸都吐白了,心疼疯了。
陈嫂也连忙关上厨房的门,铁头端了碗热水出来,五婶儿咋吐了?
漱了口她才站起来,这就是害喜吗?还真挺难受的,控制不住的犯恶心。
“我进屋里去,等外头没有味了再出来。”
萧炎把人打横抱回屋。
从这天起,之前吃嘛嘛香的简宁就一反常态的开始出现孕吐,尤其是不能闻油味,不能闻鱼味。肉也是看到就恶心,每天就是青菜配面条,鸡蛋都吃不下。
萧炎看的着急上火,去镇里找了大夫,大夫说正常孕吐没事,让他不必担心。等过阵子就好了,孕妇想吃什么吃什么,别逼她硬吃。
不是,大夫确定没说错,他媳妇现在只想吃青菜萝卜。
“大米白面也是补身子的,肉吃不下就每天吃细粮也一样。”
“可是大夫,我们之前每天吃的也是细粮。她现在每天就是米粥或者面条,配点青菜萝卜。”
媳妇最近还特别爱吃腌菜,尤其是夏天时候做的腌黄瓜。
大夫无语,是跟他炫耀他生活好吗?多少孕妇到生都吃不上一顿细粮。
“你这吃的就不差了,没啥好担心的。要不你再买点红枣回家,补气血。”
“成,再买点回去。”
回头,他又去买了些蜜饯回家,大夫说吃酸的能压住些恶心感。
简宁发现自己不是不能吃那些东西,是看到都犯恶心。想到自己吃的和那些东西在一个锅她就想吐,就矫情的很。
于是她吃的东西都由陈嫂单独做,她自己在屋里吃。
折腾两天,就到了小年。想到萧家一大家子要来过节,她不由得一阵头疼。说真的,他们吃饭她在外面吐,真的好吗?
“我去跟娘说一声,让他们别来了。”
他们来媳妇要出来招待,人多又吵,爹事情还多,到时候媳妇该多难受,总不能大家吃饭,她在门口吐吧?
“成,要不咱们送点菜过去,那么多人在家里闹腾不说,我怕闻到味要吐。又不能躲屋里不出门。”
她要是不出门,指不定咋编排她,怀个孕恁矫情。
萧炎得了令,就往自己家跑。小年不重要,往年也就是一人俩饺子,着实没啥好过的。
“三哥!”
到的时候,萧老三正在院子里扫雪。
“咋这时候来了?”
“有点事跟娘说。”明天就是小年,再不说就来不及了。
“进来吧。”萧老三拿着扫把给他开门。
“咋了?”
“娘,小宁这几天害喜的厉害,闻到油烟味就吐,吃饭也是,都不能跟我们一桌。”
“呀,吐恁很?不是说不害喜吗?”
“这几天在忙活过年的吃食,可能是油味太重了,她受不住就害喜了。”
萧炎这会子说不出来的后悔,没事炸那么多东西干啥?平时啥时候不能炸,非要在媳妇儿怀孕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