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局入赘:我苟到举世无敌 第1009章 报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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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——!”

火焰遇油即燃,顷刻间便冲天而起!烈焰腾空,火舌疯狂**着一切,土坯房的门窗在高温下扭曲爆裂,堆放的柴薪发出噼啪的爆响,整个狭小的院落瞬间化作一片翻腾咆哮的火海!

灼人的热浪如同实质的墙壁般扑面而来,空气被炙烤得扭曲,滚烫的气流灼烧着口鼻与**的皮肤,令人面皮发胀,呼吸维艰。

浓烟滚滚,遮蔽了本就微弱的星光。

绝境,真正的绝境!

院子外的黑龙卫并未急于冲入火场强攻,反而按刀不动。

他们训练有素,深知在狭窄空间内与困兽犹斗的高手近身搏杀代价太大。他们如同耐心的猎人,手持劲弩封锁了所有出口,冷眼看着火舌将院落**成一片赤红炼狱。

热浪扭曲了空气,木材燃烧的噼啪声不绝于耳。

唐画龙面色铁青,嘴角抿成一条直线。

他冷笑一声:“报应来得真快……”

先前他用火与糖龙阻敌,如今却被敌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困于火海。

他右手指节仍在颤抖。

他一身精妙修为,十之八九系于那看似儿戏的糖画之上。

糖浆便是他沟通天地灵气、凝形化意的媒介与“颜料”。

以火熬浆,以气塑形,以神驭龙。

先前一场恶战,随身携带与就地熬制的糖浆已然耗尽,此刻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
纵有通天手段,无媒不成术。

没有糖浆,那身神乎其技的“画龙”之术,便如同被拔牙抽筋的老虎。

可即便拼死杀出这条巷子又如何?

外面必然有层层叠叠、闻讯赶来的更多黑龙卫与密谍司精锐,如同铁桶般将这片区域围得水泄不通。

重伤疲惫之躯,带着一个武艺不高的江知意,突围希望渺茫。

夜钤绝不会容她活着离城。

唐画龙转头看向江知意,火光在他眼中跳跃:“等下听我指令,我豁出去撕开一个口子,你什么都不要管,只管往前冲,别回头!”

江知意瞳孔骤然收缩,死死抓住他的手臂:“你想做什么?唐画龙,我不许你……”

“没时间了!”

唐画龙厉声打断,反手握住她的手腕,咬牙道:“听着!我的命不值钱,扔在这里也就扔了!但你的命必须在!你身上带着的东西必须在!只有你活着出去,‘大业’才有指望!明白吗?!”

话音未落,周遭火势在泼洒的火油助燃下猛地再窜高一截,火舌舔上屋檐,热浪如同烙铁般熨烫着皮肤,唐画龙额前的头发甚至开始卷曲、散发出焦糊味。

他脸上再无半分平日里的嬉笑怒骂,只剩下一片玉石俱焚的绝决。

只见他猛地一捶自己胸口檀中大穴!

“噗——!”

一口殷红的精血狂喷而出,却并未落地,反而在他身前尺许之地悬停、翻滚,随后迅速拉伸、扭曲、凝聚!

顷刻间,竟化作一条比糖龙小上数圈、却通体赤红的“血龙”!

龙身由血丝织就,鳞爪狰狞!

血龙甫一成型,便发出一声尖啸,龙躯翻卷间,竟将扑面而来的灼热火浪强行推开!

随后,四周的火焰仿佛受到吸引,丝丝缕缕地倒卷而来,缠绕在血龙身上,为其镀上了一层跃动的赤红火光,威势竟比寻常火焰更盛!

然而,施展此术的代价显而易见。

唐画龙身躯剧颤,脸色瞬间由青转金,再变为骇人的惨白。

他七窍之中,竟开始缓缓渗出血丝!

尤其是一双眼睛,血泪混着汗水蜿蜒而下,模样凄厉可怖。

他深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,仿佛要将毕生的精气神都灌注于这最后一击中。

正当血龙欲破墙而出——

“铮……琤……泠泠……”

一阵飘渺空灵、似有还无的琴音,毫无征兆地在火光冲天的夜空中悠然荡开。

这琴音并非雄浑浩大,反而清越孤高,如同寒泉滴落深潭,又似清风拂过月下竹林。

它穿透了火焰燃烧的爆响、兵甲移动的铿锵,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
琴音所及之处,火势如遭重压,伏地蜷缩,顷刻弱如残烛。

唐画龙与江知意皆是一愣,不明所以。

绝处逢生来得太过突然和诡异。

就在此时,院子外包围圈的外围,忽然响起了急促而凄厉的铜哨声!

紧接着,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、充满惊怒的呼喝:

“小心!东北角!”

“有暗器!”

“啊——!”

“拦住他!”

兵刃交击声、闷哼声、躯体倒地声杂乱响起!

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功夫,连院子对面屋顶上负责封锁和放箭的黑龙卫,也传来了痛呼声!随即是重物滚落的声响——显然有人被击落瓦面!

那清越的琴音依旧在不疾不徐地流淌,却似无源无相,时远时近,飘渺难寻,仿佛来自云端,又似近在咫尺。

来了援手!而且不止一人!

是谁?

在这全城戒严、王命旗牌高悬、谋逆大罪压顶的关头,谁敢冒着诛九族的风险,悍然袭击朝廷精锐,搅入这滩浑水?

唐画龙不知来者是谁,但却知道对方确实是来救自己的,他强提一口灵气,连忙散去了血龙。血龙化作一片血雾消散,他本人则踉跄一步,七窍血流更甚,但眼神却亮得惊人。

他与江知意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“有变数!走!”

唐画龙压低声音,“我掩护你,往东北方突围!快!”

l两人得此喘息之机,哪敢有半分迟疑!

唐画龙目光扫过院内,暴喝一声,他双臂环抱院中石磨骤然发力,石磨重逾三百斤,乃民户碾粮所用,竟被一把抱起!

他双臂肌肉贲张,腰身猛地一拧,旋身掷出。石磨盘便带着沉闷的破风声,如同巨大的飞轮,朝着那扇已被弩箭射得摇摇欲坠的院门狠狠砸去!

“轰——咔嚓!”

本就残破的院门应声碎裂!

门外两名正欲搭箭的黑龙卫猝不及防,不及闪避,被这飞来横“磨”正面撞中胸腹,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砸在小巷对面的砖墙上,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,瘫软滑落,生死不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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