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局入赘:我苟到举世无敌 第1006章 杀气再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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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刻,那人双手虚悬于空,十指微曲如拈花,指尖竟有数道极细的金丝垂落,与半空中那条盘旋怒张的狰狞金龙遥遥相系,脸上带着酣畅淋漓的笑意。

那龙无目无睛,却似有灵,每一次摆尾都带起一缕焦糖香气,在寒夜里蒸腾成雾。

见江知意落定,他这才侧过头,目光掠过她肩头一道未干的血痕,眼神微动,却未言语。

直到前方官兵重整阵列,刀盾相击,杀气再起,他才抬首望向如潮水般涌来的官兵,竟叉腰哈哈一笑,声震长街:

“痛快!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唐画龙便是!尔等阉党鹰犬,速速将大好头颅献来,给爷爷的糖龙添几分煞气!”

话音未落,他左手猛地一拍身旁温糖的小铜锅。

“嗡!”

锅内早已熬煮得金黄粘稠的糖浆被一股巧劲震起,如一道金泉般泼洒向空中!

他右手并指如笔,凌空疾点勾画!

起笔顿挫,转折藏锋,每一划都带着多年练就的腕力与分寸。

那泼洒出的糖浆并未落下,反而在他指尖气劲牵引下,于空中迅速凝固、塑形!

顷刻间,竟化作数十名手持长矛刀盾、身披铠甲的兵士!

这些“糖兵”虽面目模糊,但轮廓雄壮,个个挺脊昂首,仿佛真有魂魄灌注其中。

唐画龙手指一挥,便迈开步伐,如同金色的潮水,朝着前方惊魂未定的黑龙卫与仓兵队伍反冲杀过去!

糖兵过处,热浪灼人,逼得前排兵卒连连后退。与钢铁刀兵碰撞时,竟发出“嗤嗤”的灼烧声和金石交击的闷响!

一名仓兵举刀劈下,刀刃砍进糖兵肩甲,竟被黏住!他猛力回抽,刀是**了,肩甲却“咔”地碎裂,露出内里滚烫的糖芯,嗤嗤冒烟。

夜钤此刻已追至近前。

残月面具后的眼神冰冷,对于这匪夷所思的糖画奇术,他竟无半分惊愕,只有汹涌的杀意。

狰狞金龙盘旋咆哮,再次朝他扑杀而来,他腰间九节鞭早已如毒龙出洞!

“叮!咔嚓!”

鞭梢与龙爪交击,竟发出金石之声,溅起细碎的金黄色糖渣。

夜钤身如游龙,在街道屋宇间闪烁腾挪,九节鞭化作漫天鞭影,便如长枪疾刺龙首空白双眼。

那里,正是糖体最薄、气劲最虚之地。

“叮——咔!”

龙爪横挡,糖渣飞溅如金粉。

夜钤不退反进,身法诡变,鞭势忽转缠绕,九节连环绞向龙颈。

那糖龙虽非血肉,却灵动非凡,怒啸一声,爪撕尾扫,口吐出滚烫的糖浆滴。

夜钤旋身避过,衣角却被溅中,瞬间焦黑卷曲,散发出一股焦糊甜味。

一人一龙,在断壁残垣间翻腾交击,身影交错。

鞭影如毒蛇钻隙,专攻糖龙关节、脊缝、尾椎——凡糖浆衔接处,皆是弱点;

糖龙则以力破巧,爪撕、尾砸、口喷热浆,逼得夜钤不得不在砖瓦间腾跃闪避,几次险些被糖液封住退路。

街道两侧,墙皮剥落,砖石龟裂,糖痕与鞭痕交错,一时间竟难分高下。

然而,糖终究是糖。

几番剧烈碰撞后,金龙身躯光泽渐黯,龙腹一处已被鞭梢抽开细缝,糖浆从中缓缓渗出,滴落在地,凝成一朵朵小小的、扭曲的花。

它的动作,慢了半拍。

夜钤何等老辣?那金龙尾势一滞,他便已洞悉其衰。

鞭梢荡开龙爪,借力后掠三步,足尖点地无声,声音穿透金戈交鸣,厉喝道:

“褚渊!还在等什么?此獠邪术依托糖浆,消耗甚巨,拖不得!合力破之!”

“来了!”

一声应答如闷雷滚地,震得街角残瓦簌簌而落。

那一直伫立阵后、如古碑镇河的黑龙卫首领终于动了。

褚渊身高近九尺,肩宽背厚,手中镔铁长枪无缨无饰,枪杆粗如儿臂,枪尖却磨得薄如蝉翼,刃口泛着青灰冷光。

他踏出第一步,夯土路“咔”地裂开蛛网;第二步,尘土未扬,人已至三丈外!

枪未至,杀气先压,那是千人斩才有的煞气,沉得能压弯月光。

长枪一摆,枪尖直指金龙腰腹衔接处,那里糖浆最薄,正微微起伏如喘息。

唐画龙瞳孔一缩,却忽地笑了,笑得眼角微弯:“来得好!”

他不敢怠慢,左手猛拍铜锅!

锅中余浆轰然腾起,一半如金线倒灌入龙脊,黯淡龙躯顿时重焕光泽;另一半在他右指牵引下,于身前急速凝成三面弧形糖盾。

“轰——咔嚓!”

镔铁长枪撞上第一面糖盾,盾面瞬间凹陷,糖丝如蛛网崩裂,却未粉碎,反而黏住枪尖,拖慢其势!

第二盾迎上,糖液受热汽化,“嗤”地腾起白雾,枪势再滞!

待第三盾碎裂时,金龙已拧腰回爪,五指如钩,狠狠拍向枪杆中段!

褚渊虎口一麻,竟觉枪身发烫,那糖爪余温未散,竟似熔铁!

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——

夜钤已至!

他如一道贴地疾影,自糖盾碎裂的烟尘中穿出,九节鞭不再漫天虚晃,而是凝成一线乌芒,直刺唐画龙心口!

这一刺,无风无响,却比任何厉啸更致命——鞭梢一点,正是唐画龙操控糖龙时气息最虚的刹那。

唐画龙不得不撤指回防!

右手猛地一扯,金龙尾部糖丝倒卷,如金鞭抽向夜钤面门,逼他变招;左手却因分神,糖锅中最后一勺糖浆泼洒歪斜,未能注入龙身。

金龙腰腹处,裂纹悄然蔓延。

一时间,长街如炼狱。

褚渊枪如怒潮,一浪叠一浪,专攻糖龙关节薄弱;

夜钤鞭似毒针,游走于糖丝间隙,伺机断其操控;

唐画龙十指翻飞如织,糖丝连天接地,既要补龙之损,又要护己之命。

他额角汗珠滚落,滴入糖锅,竟“滋”地蒸起一缕白烟。

那嬉笑早已褪尽。

糖浆飞溅如金雨,落地即凝成扭曲的星芒;

鞭影枪芒割裂夜色,留下灼痕与寒光交织的伤疤。

战局胶着,却已倾斜——

锅底将空,龙魂将散。

“嗤——啪!”

崩裂飞溅的滚烫糖浆,如同金色的火星,溅落在街边干燥的茅草屋檐、堆放的柴薪、乃至居民晾晒的衣物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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