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局入赘:我苟到举世无敌 第868章 巡游

按照以往的经验,这道本源剑气足以轻易碾碎任何试图共存的外来能量。

但这一次,出乎许舟意料的事情发生了!

那缕看似微弱的新生刀气,在面对本源剑气的扑杀时,竟毫不退缩,于血脉奔流之中猛地一“跃”,以一种纯粹到极致的“斩切”意念,并非硬碰硬的对撞,而是如同庖丁解牛般,精准地“砍”在了那道剑气力量流转的某个微妙节点上!

“嗤——!”

一声微不可察、却清晰响彻在许舟感知内的轻响!

那道凌厉的本源剑气,竟被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“砍”,硬生生削去了一小部分灵性,攻势骤然一滞!

它仿佛遇到了某种无法理解的克制,发出一阵不甘的嗡鸣,随即猛地调头,缩回了煌煌大日周围,不再出击。

而那缕新生的刀气,在完成这惊险一击后,也似乎消耗不小,不再四处游走,而是寻了肝脏附近的一处血脉交汇之处,如同归巢的倦鸟般,悄然潜伏了下来,与那煌煌大日、以及环绕大日的剑气,形成了一种微妙而脆弱的平衡。

许舟彻底愣住了。

这完全颠覆了他对功法修炼的认知!

他下意识地心念一动,唤出了那个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“面板”。

然而,面板之上,功法技能列表之中,并未出现“武刀”或其变体的名字。

自从他体内莫名出现了“武宰”这个特殊能力之后,之前学会的诸多拳法、剑法,无论品阶高低,其名称都已从列表上消失,似乎统统被归纳、统合到了“武宰”这个能力之下。

唯有月前辈所授的《神照经》残篇,依旧独立显示着。

可这《武刀》……它不像之前学的其他功法那样被直接驳斥、消散,反而真真切切地在他体内扎下根来,生成了一缕独特的刀气。

但它的名字,却也并未独立显示,仿佛……也被归类于“武宰”之中?

奇怪了,

许舟眉头紧锁,心中充满了更大的疑惑:

“武宰”这个能力,到底是怎么回事?它不像是一种具体的能力,反倒更像一个……来者不拒的“文件夹”?

许舟默默思索着“武宰”与《武刀》的关联,忽听得外面街上传来的梆子声又响了一轮,猛然察觉时辰已晚,连忙收敛心神,迅速换好衣服,快步走出门去。

他对着院里喊了声:“汀兰,看好家,我去卫署了。”

汀兰在厨房里遥遥应了一声。

走出苏府那扇不起眼的侧门,今日巷口却只见江听潮一人蹲在那里,眼睛时不时瞄向对面那家清晨便冒出蒸腾热气的茶食铺子,目光尤其在铺子前那金黄酥脆、撒着芝麻的油炸桧和雪白喷香的炊饼上流连。

许舟走过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看什么呢?还没吃早饭?”

“没什么,”江听潮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,拍了拍衣袍下摆的灰尘,笑道:“师父,您今日怎么这么晚?我姐夫和其他人已经先一步去卫署了。姐夫说,他身为都督,万不能在点卯时迟到,便带着他们先走了。”

“无妨,我今日睡迟了些,”许舟摇了摇头,“我们也快走吧,莫要耽搁了。”

“欸!”江听潮连忙点头,收回望向早餐摊的目光,跟上许舟的步伐。

两人走出府右街,刚转入更宽阔的街道,远远便听见有孩童清脆的声音在高声吆喝着:“快来看,快来看!昨日林慕白林公子、还有朔州来的秦观秦公子,在文会上又有佳作传世咯!”

许舟扭头看去,只见一个约莫十来岁、衣衫虽旧却浆洗得干净的男童,手里高举着一沓用劣质竹纸粗糙誊抄的诗词,正在沿街叫卖。

一顶青布小轿在孩童身旁停下,轿帘微掀,里面的主人家并未露面,只是从帘后递出一小块约莫五分的碎银子。孩童麻利地抽出一张竹纸递进轿内,那轿子便再次起轿,无声离去。

旁边又走来一个穿着体面、像是某位官宦人家仆役模样的中年人,对着孩童问道:“小孩,我家小姐让我来问问,今日可有范阳卢氏卢公子的新诗?”

孩童赶忙躬身,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:“回这位老爷的话,实在对不住,昨日卢家公子并未参加文会,小的这里……暂时没有。”

那下人闻言,略显失望地挥挥手:“没有便罢,走吧。”

科举在即,天下文人士子齐聚京城,这股热闹绝不止是放榜之日东华门唱名、三甲骑马游街那般短暂的风光,而是持续整整一个月的全民盛事。

近几日,外城潘家园一带的晓市,那些平日里倒卖古玩奇珍、甚至私下流通些粗浅功法的摊贩们,已然改换了门庭。

天不亮就蹲在墙角,神秘兮兮地向过往的读书人兜售各种“押题秘籍”,个个都吹嘘自己是某省学政、乃至礼部某位郎中的远房亲戚,手握内幕消息。

天桥底下更是玩起了“乌鸦卜魁”的把戏:手艺人用竹竿挑起一幅绘制粗糙的“魁星踢斗图”,图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写着各地知名举子姓名的竹牌,下方用细绳悬着些许腐肉。被腥气吸引来的乌鸦啄食腐肉时,便会叼走或碰落某些竹牌,被乌鸦选中的名字便被围观众人哄传为“文运昌隆,今科必中”的吉兆。

各大赌坊自然也早早开了盘口,不仅押注今科状元、榜眼、探花的人选,连各省的解元谁能高中进士,乃至二甲前几十名的排名,都设定了不同的赔率,引得市井豪客与投机之人纷纷下注,赌坊门前终日人声鼎沸。

更有那等专做举子生意的书坊,连夜赶工刊印各地名士的文稿选集、时政策论,冠以“状元秘卷”、“阁老荐文”之名,价格翻了几番却依然供不应求。

各大会馆、酒楼之中,诗文唱和、切磋制艺的文会几乎无日无之,空气里都弥漫着墨香与躁动不安的气息。

真是热闹至极。

“这个月京城可真是从头到尾都热闹啊。”

江听潮看着眼前景象,感慨道:“科举这才刚开锣,紧接着二月十五又是陛下亲赴太庙的祭祖大典,听说卤簿仪仗都要演练好几遍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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