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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东临顷刻沉下了脸。
注意到他骤变的表情,曹雨心头一喜,眼泪流得更汹涌了。
这一套向来都是无往不利。
只要霍东临是个男人,就不会不心疼楚楚可怜的她。
愈发卖力表演起来:“我只是钦慕宁宁姐,想要跟宁宁姐做朋友,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打我?”
霍东临视线幽幽地瞥到她脸颊上,果然有个手指印。
媳妇打得还挺狠,对方半张脸都肿胀起来。
当时肯定特别生气。
“宁宁打你了?”
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曹雨瞪圆了眼睛,捂住樱红的嘴唇。
一边善解人意的为姜宁宁辩驳,以退为进:“宁宁姐肯定是不小心的,霍团长你千万别责怪她。”
霍东临的眼神越来越冰冷,情绪翻涌。
曹雨喜上眉梢。
然后听他说:“宁宁脾气那么好,从来不会轻易打人,肯定是因为你做了错事。”
“……”
打人传出去毕竟不好听,霍东临脑子转得快,立马便找到了合理的理由:“不,宁宁分明是在打醒你,劝你迷途知返。”
“曹同志,你怎么能用如此龌龊的小人之心,揣度宁宁的好心好意呢?”
曹雨见鬼一样地看着他。
脑容量瞬间超载,几乎要崩溃。
什、什么意思?
姜宁宁之所以打她,全是为了她好?
**,霍东临的脑袋是**被屎糊住了吗?
往常她只要稍稍皱皱眉头,或者不经意做些肢体接触,轻松勾得男人们死心塌地,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,但没想到一次次在霍东临这里踢到块铁板。
这个男人又冷又硬,就是臭石头,没什么情趣。至于传闻中“一晚七次”,大概是跟发情的种猪似的只会横冲直撞。
曹雨努力的给自己洗脑了几分钟,感觉心绪渐渐平淡下来,一寸寸皲裂掉的柔弱的表情重补新回来。
就在这时,她眼尖地瞥见从屋子里出来的蔡金花。
一个报复的念头冲上脑际。
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猛地从地上蹿起来,“哎哟”一声,朝霍东临身上扑去。
光天化日之下,就算她跟霍东临真的没什么。
只要这一幕传出去,肯定传出来不少流言蜚语,足够恶心姜宁宁的了。
变故仅在顷刻间。
说时迟那时快,霍东临动作迅猛往后一撤,簸箕里的鸡屎抖出来大半。
还好,他避得快。
这个姓曹的肯定就是宁宁科普的那种绿茶-婊。
曹雨知道霍东临不解风情,但是根本没料到他会避开,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,当场脑子给摔懵了。
直到嘴巴里充斥着浓浓的恶臭味,那股臭味直冲大脑,重新拉回她的理智。
曹雨低头,看清楚地上散落的东西。
根本不是什么泥土。
“呕——”
她偏头呕吐起来。
一道幸灾乐祸的大嗓门忽然响起来:“哎呀,你这孩子咋回事?居然跑到我家门口来吃鸡屎!”
这句话简直像是在曹雨胸口狠狠插了一剑。
霎时间吐得更厉害了。
周围邻居闻讯探出头来瞧。
“大娘,什么吃鸡屎?”
蔡金花老脸皱起,一言难尽的说道:“就那位女同志,看见我家东临簸箕里装着鸡屎,非要来尝尝。东临不给,直接扑上来抢。”
散步回来的姜老汉,听到这话果断转身,打算再去散个十几二十圈。
那脚步快得仿佛身后有鬼在追赶他。
完了完了,老婆子更彪悍了,以前给家里人下药就算了,现在居然逼迫别人吃鸡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