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洲一身黑色暗纹西装,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,眉眼深邃,五官立体,不用说话就带着很强的气场。
边上的贺言希身穿一件一字肩淡蓝色薄纱长裙,与她清冷孤傲的性子一样,冷冷淡淡。
两人谁都没笑,进来的时候也是隔开了一小段距离,毫无未婚夫妻的亲密感。
霍庭洲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在角落装不存在的梁晚意,此刻她正和诸葛年科聊着天,两双狐狸眼一同扬起弧度,很同频地你一言我一语,丝毫没有在意刚进来的两个主角。
今天霍庭洲打了十几个电话,发了几十条微信,她一个没回,现在好不容易见到面了,她又装作不认识他。
霍庭洲和贺言希被人叫了过去,是贺冠霖和霍世恒从楼上下来了。
两位老人看上去很开心,霍世恒实际开不开心不知道,但贺冠霖溢于言表的喜悦一丁点儿都藏不住。
晚宴正式开始,贺言希作为寿星,宴会的达官贵人们纷纷上去送上祝福。
“贺小姐,您今天真漂亮,祝您生日快乐,也祝您和霍少爷百年好合。”
“贺小姐和霍少爷真是郎才女貌......”
“贺小姐和霍先生这么好的基因,以后可得多生几个孩子呐!”
两人各自都有些心不在焉,表情很平淡地接受所有人的祝福,。
梁晚意收回视线,其实没见之前,这些场景都是想象出来的,虽然心里难受却没有现在亲眼所见更扎心。
梁晚意不敢想待会儿霍庭洲向贺言希求婚她会难受成什么样。
既然霍庭洲现在步子稳健,脸色也正常,不像是打过止痛药**着的,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了。同时诸葛年科看见贺言希无事,也放了心。
两双狐狸眼对上,两人相视而笑,“走?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
诸葛年科起身,梁晚意挽住他的手臂,往庄园外头走,再低调的两人也因为不俗的样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。
霍庭洲瞧见他们离开的身影,眸色暗了暗,和边上的蒋予琛说了几句话。
梁晚意和诸葛年科刚走出庄园大门,一个穿着西装的管家过来,“诸葛先生,言希小姐让您去二楼的203房间等她一下。”
诸葛年科看了梁晚意一眼,拒绝道,“不了,我们要回去了。”
“言希小姐说,您现在清水湾住的房子是她名下的,如果不想她收回的话,就乖乖去房间等着她。”
诸葛年科脸色不好看,“呵,那房子是我爸**,什么时候成她的了?”
服务生从西裤口袋掏出一张纸,“这是房本的复印件,那套房虽然是您父母留下来的,但想必你一直没见过户口本。”
诸葛年科看着纸上的名字,指尖泛白,他脸上蕴着怒意,“晚意,我得去一下。”
梁晚意点点头。
“诸葛先生,您的女伴可以一同去二楼,我可以安排一间空房让她在里面等您。”
梁晚意和诸葛年科从庄园的另一处上了楼,进了二楼的房间。
诸葛年科在203等着,梁晚意被安排在209房间。
二楼挺安静的,偶尔会有人上来谈事或者换衣服。
梁晚意坐在复古的布艺沙发上,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突然室内的灯光灭了,一时间只剩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亮。
梁晚意警觉起身,想出去喊人,突然身子一紧,被人从后头抱住了。
男人的喘息声传来,炙热的鼻息拍在后脖颈,痒痒的。
梁晚意轻轻挣扎了一下,“霍庭洲,别闹。”
突然被男人抱得更紧,“晚晚。”
闻言,梁晚意身子一僵,又瞬间醒悟过来,大力挣扎几下,“柯昱!你放开!”
“晚晚,我想你......”
“柯昱!你疯了!”
“晚晚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,就让我静静抱会儿好吗?”
“你去抱你的霍娜娜去啊,来抱我做什么!放开!”
“晚晚,我只要你……别这么抗拒我好不好?”
“柯昱,我不抗拒你难道还要贴着你吗?你忘了自己是谁了?你是有妇之夫!”
“有妇之夫怎么了?霍庭洲不也是!你可以为了他做地下情人,我以后可以离婚娶你又为什么不愿意!”
梁晚意懒得跟他多说,用力掰开他搂住自己的手指,却又被他死死按进怀里,“晚晚,别跟他了,你跟着他太危险了,你听我的,去国外,等我这里的事处理完去找你好不好?”
“你不是喜欢冰岛吗?我在那儿买好了房子,你先去冰岛好不好?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稳定的未来,晚晚……”
“砰!”
门被一脚踢开,门外的男人声音带着难以抵挡的戾气,“放开!”
走道微弱的筒灯照出霍庭洲身形的轮廓,梁晚意用后轴重击了柯昱的胸膛,撤出了他的怀抱。
“啪嗒”屋内的灯被打开,梁晚意惊慌的脸被两个男人看在眼里。
“柯昱!柯昱!”
走道里,霍娜娜的声音传来,“人呢?你看到我老公没?”
柯昱得走了,他转向梁晚意:“晚晚,刚才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下。”
霍庭洲:“滚。”
柯昱没再多说,走到门边,霍庭洲又开口道:
“妹夫,记住你的身份,再有下次,你知道我的脾气。”
柯昱离**间后,霍庭洲抬脚把门一带,手指拨动了门锁。
缓缓转身,似是带着极低的气压,咄咄逼人地朝梁晚意的方向过去。
蹭亮的红底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,轻轻作响。
梁晚意低下眼眸没去看他,毕竟他现在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看穿。
以为会长篇大论地把她说一顿,结果直接捏住了她的后脖颈就吻了起来。
梁晚意意料不及,抬手去推开他,却被他强势的压在墙上。
带着无奈的低沉的喘音,“梁晚意,我这人可不禁耍,就这么狠心对我?”
不接电话,不理他,冷暴力闹分手。
梁晚意态度很冷淡,“我早就说了,再有瞒着我的时候就分手,我只是说到做到,是你食言了。”
“我怎么就食言了?”
梁晚意别开他一次又一次亲上来的唇,“你在伦敦被枪打中了为什么瞒着我不说?”
“你见过中了枪伤还在这儿扒女朋友衣服的男人?我不要命了?”
“谁知道你今天打了几针止痛剂?”
霍庭洲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,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,把她的手往腹肌上带。
梁晚意低下头,看到腹肌有一条很小的擦伤。
“你是说这种甚至都不用创可贴的擦伤也要跟你报备?好,那我下次一定报备。”
梁晚意皱眉,“你就受了这么一点伤?”
“你还希望你男朋友受多大的伤?”
“我......”梁晚意哽嗓,“那你别的地方呢?”
霍庭洲只解开了衬衫,梁晚意又揭开衬衫的后摆看了看他的后背,后背还有上次的一些伤痕,但做了修复现在看不太出了,梁晚意又低头看他的裤子。
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,“宝贝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