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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能,看出,这些,准备,无法,假借,他人之手。
并且,祂,似乎,陷入了,某种,困局,之中。
所以,此刻,祂,闹出,如此大,动静,吾,便猜到,祂极有,可能,趁机,消失了。
你说,祂,已离去,祂,究竟,去了,哪里?”
听到这番话,程实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。
他笑笑道:
“我不造啊,祂也没说。”
“???”
巨大头骨眼窝中的绿焰一滞,而后瞬间轰燃,将整座殿堂包裹。
...
程实害怕极了,可为了求稳,他咬紧牙关,就是不松口。
哪怕他知道【死亡】老板是最值得信任的恐惧派,但既然【欺诈】都没选择告诉对方,那自己也不能露馅。
感受到程实的坚持,【死亡】已然明白了小丑的想法。
他将根本灼不伤生灵的假火收回,语气再次变得嫌弃。
“你,与,你的恩主,气味,越发,相似。
相似的,令人,厌恶。”
“谢谢您的夸奖。”程实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
“......”
巨大头骨底下的骨座咯吱作响,就像有无数个小头骨在咬牙切齿,面对【虚无】,祂从来没招,如今【虚无】不见,面对【虚无】的既定,同样没招,既打不得又骂不得。
这“无能的狂怒”持续片刻,终究是化作一声叹息。
“祂,可是,染上了,什么,麻烦?”
“!”
“染”这个字很有意思!
本还在偷乐的程实立刻严肃起来,他看向老板,一脸凝重道,“大人,这件事我还想请教您呢。
您已经猜到恩主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脱离一些困境,那您知道这困境来自于哪里吗?”
程实说话的时候,眼睛一直在频繁地上挑看天,【死亡】自然看得懂他的意思,沉默许久后微微点了点头:
“吾,大概,猜到,一些。”
程实眼中精光一闪,不再绕圈子道:“是【污堕】,对吗?”
“......”
一时间,鱼骨殿堂的氛围突然凝重起来,一股无形的【死亡】之力瞬间化作高墙,将整座殿堂包裹,而后惨绿的骨火直接点燃虚空,屏蔽了一切外来的查探。
如此谨慎之下,巨大头骨才应声道:
“吾,亦是,此想。
自,【欺诈】,深入,欲海,之后,祂便,不再像,之前,一般,时时与,吾,联系。
祂的计划,不再,外露,就连【沉默】,也不知,实情。
或许,只有,【时间】,了解内情,可【时间】,亦拒绝,对此,回应。
那时,吾,便知晓,【欺诈】,大概是,出了,问题。
而症结,所在,就在,欲海!”
“!”
程实并不意外,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确切地知晓【欺诈】进入欲海,但之前丑角们对此早有猜测。
“大人,【欺诈】何时去了欲海?”
巨大头骨回忆道:
“事关,【湮灭】,神座的,诸神,公约列会,之后,祂,带走了,【无欲之罪】,与对方,一同,进入了,欲海。
吾,担心,其安危,故,守在,欲海之侧,亲眼,见其,沉默,归来。”
“!!!”
对上了!
毒药碰到德拉希尔科的时候,果然就是【欺诈】进入欲海那段时间,之前全是猜测,而现在终于坐实。
如丑角猜测一样,欲海里的【污堕】一定是以什么手段“污染”了【欺诈】,这种污染一定不是欲望上的拉扯,因为藏在欲海里那位究竟是不是【污堕】,还有待商榷。
程实心中疑惑颇多,他不知该不该问,可聊到这里不问心里实在难受,于是他趁着【死亡】亲自屏蔽一切,斗胆追问了几个问题。
“大人,【污堕】当真是【污堕】吗?”
“?”
初听此话,【死亡】明显没转过弯来,但很快祂就意识到程实在说什么,整个头骨剧烈一颤,语气极其凝重地嗡声道:
“吾,明白,你的,意思。
对此,吾,并非,没有过,异想。
可,自古以来,诸神,对【污堕】,便,敬而远之,无人知晓,欲海,之中,到底藏着,什么,秘密。
所有,进入,欲海的,神明,都出现了,问题。
【秩序】,直接,分裂,于,欲海,之内;
【战争】,一改,脾性,开始,隐忍,不言;
【欺诈】,不再,与,任何人,交流,计划......
以此,来看,能让,神明,一改,常态的,污染......你,所想,之事,未尝,没有可能。”
得到肯定的程实面色一紧,再次问道:
“那您觉得,欲海之中的那位,有可能是......【源初】吗!”
“!!??”
“轰——”
绿焰爆燃,笼罩一切,程实的视野直接变成炽白。
巨大头骨缓了许久才再次从无尽火焰中现身出来,将被烧干的程实捞起,沉声道:
“绝无,可能!
若,当真是,【*祂】,诸神的,下场,便不会是,扭曲,而是,陨落,和死亡!
你见过,【*祂】的,力量,那不是,玩笑,是,致命的,毒药。”
程实当然见过,可他摇摇头道:
“大人,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。
我并不是说欲海里藏着完整的【源初】,有没有可能那里藏着......‘受伤’的亦或者‘状态不佳’的【源初】?
【*祂】让【虚无】拼合的那张神座,是不是【*祂】找回力量的关键?”
“?”
【死亡】一愣,“什么神座?”
“......”
好嘛,丑角都开始讨论神座的意义,【死亡】老板还不知道【虚无】的既定是什么呢。
【欺诈】也是瞒得够死的。
程实无奈,只能先将神座之事说出来,而后就见那巨大头骨直直愣在了骨座之上,低头注视着自己身下的【死亡】神座,喃喃道:
“原来,【*祂】,所求,是,一张,神座......”
可紧接着,巨大头骨便看向程实沉声道:
“吾,知你,心思,绝似,你的恩主。
但,欲海,不是,谁,都能去的!
尤其,是你!
切勿,有,任何,不该有的,妄想!
就算,【*祂】,真的,虚弱,藏匿,至此,也不是,你,能对抗的。”
“......”
被看穿了。
程实嘴角微抽,尴尬地移开视线,小声哔哔道,“也没想,神都折在里面了,我一个凡人,哪敢去呢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大人,万一只有凡人才能不受这种污染呢?”
“还敢,妄想!”
【死亡】怒了,无尽的绿焰再次包裹了程实,这次可不是虚张声势,炽烈的骨火将程实重新烧制成了一颗光亮的小头骨。
“......”
怕了怕了,不想了不想了。
程实在白骨阶梯上蹦跶着求饶,心里却在思考,到底该如何才能揭开欲海中的秘密。
自己是肯定不能进去的,站在自己这边的神明也不能冒险,可排除了祂们,这寰宇之内能进去一探究竟的也没剩几个了神了。
【诞育】?
祂们可是对家,让一心生娃的【诞育】去欲海游两圈,那画面简直想都不敢想,别说去,就是开口问一句,自己怕不是都要被【神柱】抽死。
可刨除【诞育】,还能进去的,似乎就只剩【痴愚】了。
【痴愚】可不是什么好忽悠的神,祂会进去吗?
还是说智绝寰宇的【痴愚】早就去过了欲海?
等等!
程实眨眨眼,心中闪过一个念头。
【痴愚】的权柄该不会......?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