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袁雄诡异的行为,我脑海中疯狂运转着。
难道是鬼附体?
想当初汤兴业被鬼附体的时候,也会做这样奇怪的举动,非常诡异。
对了。
我突然反应过来,如果袁雄真的是被鬼附体,那鬼应该操控他做点什么,例如大半夜来掐我,或者伤害袁雄本体。
而不是…半夜敲石头。
袁雄的状态不是特别对,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准主意。
我怕他一会儿突然做什么怪事,我压制不住他,决定起床把汤兴业和余正他们叫过来看看,到时候也能拉着点儿。
手机还在床头呢。
我距离袁雄的身子只有一段距离,只要够一够,就能拿到。
可还没等我拿到手机,袁雄的动作突然停了。
他高高举起的双手,慢慢放下,却没有向之前一样敲在地面上,也没有再举起。
我以为他醒了。
凑过脑袋去看他,刚要出声,下一秒,袁雄突然站了起来。
焯,吓死了!
我吓得心脏骤停,冷汗瞬间冒了出来。
只见袁雄忽然双脚并立,直挺挺地往前一跳,身体僵硬得没有一点弯折,就好像僵尸一样。
他就那样,一跳一跳地离开了我的房间。
这是……要回去了?
我也顾不得害怕,连忙起身跟了上去,走出房间门,我才意识到,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。
夜晚的风从窗口灌入,吹得我冷飕飕的。
阿嚏!
我连忙捂住嘴巴,差点打出来了。
此时此刻,也不是回去拿衣裳的时候,我生怕跟丢袁雄,还是忍着冷跟了上去。
只见对方一下一下跳着,却并没有在隔壁汤兴业和余正的房间停下。
昏暗的走廊没有一点灯光,我吞了吞口水,还是跟了上去。
他到底要去哪儿?
眼看着他跳上了楼,我蹑手蹑脚地跟在对方身后,始终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幸运的是,我并没有被发现。
三楼显得要空旷许多,一上来就见袁雄跳进了三楼左边的一个房间。
这里的房间并不多,袁雄就是住在三楼,二楼是客房。
我小跑过去,那个房间门还没关。
房间十分空旷,因为光线问题,我只能看清屋内那张大床,和一点家装。
而此刻,袁雄正躺在床上睡觉。
睡了?
不对劲啊。
我忍着疑惑走进去查看,发现袁雄是真躺在床上酣睡,不时发出几个呼噜,嘴里嘟哝着什么,好像一直熟睡的样子。
如果不是我一路跟来,我都要以为刚刚一切都是我的错觉。
这咋回事儿?
就这样睡回去了?
我站在床边,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要不是因为他没盖被子,明显是直挺挺地躺下去的,我都要怀疑,刚刚我见到的,不是人了…
“他躺回去了,是不是就说明没事了?”我脸皮抽了抽。
听他这呼噜声,就能推测出,大概率不是被鬼附体了。
我不由地摇头,叹了口气。
这症状虽然不像鬼附体,倒是更像梦游症。
至于具体的原因,还得进一步查证,等明天问他就知道了。
想到这里,我的精神跟着放松下来,眼皮子又开始发酸。
要是再不睡,天就要亮了。
我**眼睛退出了袁雄的房间,转身下了楼,疾步回房间补觉。
却没有发现,在我的身后,我所走过的路上,留下了一个个血脚印……
第二天,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我伸着懒腰下楼,发现余正和汤兴业已经起来了,袁雄也起了个大早。
看到对方还活着,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。
昨晚那个情况,我真怕他突然死了。
那我们几个人,可就麻烦了。
要被警方当做犯罪嫌疑人了。
餐桌上,厨师特意做了生滚粥和卷筒粉,配上些许豆角,卷筒粉淋上酱汁,别有一番风味。
我忍不住偷看袁雄好几眼。
想了会儿,还是直接开口问:“袁叔,你有没有得过梦游症啊?”
“梦游症?”
袁雄想也不想就摇摇头,说自己并没有得过梦游症,同时疑惑,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。
见他这样,我将昨晚的情况简单给他讲了一遍,毕竟有关当事人,不好藏着掖着。
袁雄满脸惊讶:“偶不知道哇,肿么会介样子捏?”
“袁叔,你是不是也听见过敲石头的声音?”汤兴业忍不住插嘴。
“那个敲石头的声音哇,偶倒是经常听到过嘞!”
随后,他绘声绘色地给我们描述了一下自己听到的。
并不是一下一下地敲击。
反而像是玉石它们好像活过来了一样。
“就好像……额…好像起床跳舞,很有节奏嘞!”
袁雄说得满脸认真,并不像做假。
他刚说完,边上汤兴业和余正突然脸色一白。
余正放下筷子,一脸欲言又止。
“响子,袁雄,我昨晚好像听到了一些动静。”
本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,可现在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口,那他还是说出来的好。
或许能帮上什么忙。
袁雄眼睛一亮,指着他笑,“你看嘛,偶就说是真滴咩!”
这种事情说出去,其他人还不信呢,如今终于有个人和自己一样了。
可余正又摇摇头,说自己听到的和袁雄听到的好像不太一样。
汤兴业也连忙接话,说自己虽然听到了,可的确不是什么玉石碰撞的声音。
我疑惑,“那你们听到的是什么声音?”
二人对视一眼,最终还是汤兴业先开这个口。
昨天晚上,他明明睡得好好的,可是突然听到,房间里水龙头被拧开的那种声响。
一开始,他以为是自己做梦,可那哗哗流水的声音,一直没有停过。
他本来睡眠质量好,不会被那种声音吵醒。
可昨天晚上他的睡眠很浅,几乎水龙头拧开那会儿,就清醒了。
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。
他听着卫生间的动静越来越大,生怕水流到房间里,就爬起来去卫生间查看。
“可进去之后我就发现,水龙头分明是关着的。等我出来一会儿,那个声音就又传出来了,我昨晚去看好几次,都是这样。”他说着,打了个哈欠。
“我听到的是擦玻璃的声音,就是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。”
余正也说出了自己的经历。
他的情况和汤兴业的差不多,好像有人用抹布用力擦过玻璃,发出那种刺耳的格叽格叽地声音,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。
去看了几回,卫生间里却什么都没有。
话音落下,餐桌顿时陷入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