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台永动机,没停过。
现在,终于能喘口气了。
温良带着阿姨,拉着全队和家属,把雅加达能玩的、能吃的、能逛的,全打卡了一遍。
比赛结束第五天。
阳光正好,风也温柔。
他躺在沙滩椅上,看着远处海浪,轻轻握了握身边人的手。
——终于,结束了。
这一仗,打赢了。
一大早,飞机终于落地国内。所有人一身休闲打扮,那套国家队的队服?压在行李箱最底下,叠得整整齐齐,像封印一段不能随便碰的记忆。
谁都没提,但谁都懂。
那是段不能常翻出来的日子——像老家地窖里藏着的老酒,闷了几年,只在某个特别想哭或特别想笑的夜里,悄悄开一瓶,抿一口,辣得眼睛发酸,却心里踏实。
“欢迎——!!”
“哇啊啊啊——!!”
话音刚落,两侧噼里啪啦彩带乱炸,温良和宝蓝刚跨进俱乐部大门,直接被喷成两个彩色糯米团子。
“喔喔喔!!!”
周围人嗷嗷叫着,有人推着个跟小货车似的巨大蛋糕车,上面插着红丝带,烫金大字亮得晃眼:
【欢迎我的英雄回家!】
温良和宝蓝当场愣住,眼神飘到蛋糕正中央——那不是普通图案,是亚运会夺冠那刻的场景:六个少年扛着国旗,仰天怒吼,背后是震耳欲聋的看台,国旗漫天飞。
蛋糕……是真下了血本。
“草,整这些花里胡哨的……”温良嘴上骂,人却已经笑嘻嘻凑过去,伸手拍了拍蛋糕顶。
阿水站在边上,一脸疲惫:“要不是你们拿了冠军,老子早睡了。这破机场接人,蹲了四个小时,航班晚点到怀疑人生,年年有延误,今年这趟,简直是专挑老子命根子削。”
王校长笑呵呵走过来,一巴掌拍在温良肩上,力道大得他差点跪了:“亚运会金牌!牛!真牛!”
“还行吧,运气好。”温良嘴上谦虚,眼睛都快飘上天了。
宝蓝早就咧嘴傻笑,连点头都快点出火星子。
“路上没出岔子吧?”王校长问。
“没有,顺顺利利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一挥手,“行了!都别杵这儿了,进屋,切蛋糕!晚上我请客,五星级酒店,咱不讲价,喝到断片算完!”
“校长牛逼!!”
“校长万岁!”
“中好老板,给我安排个舔位呗?”
“校长我愿称你为最强爹!”
一群队员跟炸了窝似的蹦起来,老规矩——开舔模式,一键启动。
王校长一脸“就你们懂”的表情,带头走进别墅。
阿水一**凑到温良俩人边上,贼眉鼠眼:“没生我们气吧?我们可是特意没去接机——为的是给你们搞个大惊喜!”
温良翻了个白眼:“滚。”
“哎哟哟,还装高冷?”阿水立刻转头对大伙儿喊,“家人们注意了!我媳妇儿这脾气,天生的,晚上回家我得用拖鞋教育教育她,保管她跪着喊爸爸!”
“你再喊一句‘媳妇儿’,我把你塞进蛋糕里当蜡烛。”温良笑骂。
众人笑疯。
其实早前机场,其他战队人山人海,就这儿冷清,就为等这一刻——让他们推门那一刻,心跳差点停掉。
两个月,才俩月。但这两个小子,硬生生把俱乐部的名声拉到了天上去。
金牌一拿,热搜炸了,赞助商追着送钱,隔壁俱乐部连梦里都在问: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福气?
王校长心里那叫一个熨帖,比喝了十瓶茅台还舒坦。
一进客厅,阿水又凑上来,嘴皮子比高铁还快:“亚运会啥感觉?刺激不?比打排位赛爽?披国旗那刻,是不是腿都软了?现场那欢呼,耳朵聋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