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双眼无神,嘴里不停呢喃着含混不清的话语,似是在呼唤着家人,又像是在祈求着解脱。
林夏颤抖着举起相机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男孩惊恐地瑟缩了一下,仿佛那短暂的光亮也是一种折磨。
不远处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被关在一个狭小到无法站直身体的铁笼里。
他蜷缩在角落,双手抱着头,身体因恐惧和虚弱而不断颤抖。
林夏从他破碎的袖口瞥见,他的手腕上烙着 “叛国者” 三个扭曲的字样,焦黑的皮肤向外翻卷,周围是红肿发炎的组织。
老者看到林夏,浑浊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,他用尽全力,颤抖着伸出一只瘦如枯枝的手,隔着铁笼向林夏抓来。
声音沙哑而绝望:“救救我…… 我只是给孩子们讲了一些外面世界的故事,他们就…… 就把我抓来了……”
林夏眼眶泛红,只能紧紧握住老者伸出的手,却无法给予他更多实质性的帮助。
继续前行,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,林夏发现了一位身着破旧白大褂的中年男子。
他的脸上满是淤青,鼻梁似乎已经被打断,歪向一边,鲜血从他的鼻孔不断渗出,滴落在胸前那件沾满污渍的大褂上。
男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,绳子深深勒进他的手腕,皮肤被磨破,露出鲜红的血肉。
林夏将耳朵凑近,听到男子微弱的声音:“我…… 我是个医生,我只是给那些穷人看病,开了一些**禁止的药,就被打成**犯…… 他们不让我治病,还…… 还折磨我……”
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出的血溅到了林夏的鞋上。
林夏意识到,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,无论是心怀理想的学生、传播知识的老者,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,只要稍有违背南洲**意愿的行为,就会被冠以**犯的罪名,遭受非人的折磨。
当林夏转身准备继续探索时,一个细微的啜泣声从头顶传来。
她抬头望去,只见通风管道的缝隙中,露出一张稚嫩的小女孩的脸。小女孩的眼睛肿得像核桃,脸上满是泪痕。
她的嘴唇颤抖着,轻声说道:“姐姐,我害怕…… 他们说我爸爸是坏人,把我和妈妈也关了起来……”
林夏的心猛地一揪,她踮起脚尖,试图安慰小女孩,可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士兵的交谈声。
“今天又该处理一批**犯了,上头说不能留活口……”
林夏脸色大变,她必须尽快将这些惨绝人寰的画面传递出去,让世界看到南洲**的暴行。
投影看到这里,大家都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了,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。
段天气愤的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,虽然不是我们华夏的子民,但是看着这样的惨状,有良知的人,都会于心不忍,都会气愤的。
**他们围坐在会议桌前,平时看着很果决的方岚医生,发出了低低的啜泣声,她不想影响别人,可是,实在忍不住悲伤。
他们的面前堆积着**犯的情报资料,目前,他们还没有看难民的资料,就已经无法忍受了。
那样的图片,让他们看到后,精神都有些崩溃,何况是照片里面的受害者啊。
他们得多无助,多痛快,多绝望啊……
**:“大家平静一下,接下来还有大量的资料,就算难过,就算哭泣,也请看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