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品八王爷 第18章 李玄戈的请求,让李元霸气晕了!

李玄戈吹了吹铳口青烟。

“二哥这胸毛燎得挺别致呢!”

“改明儿本王开个‘玄铁烧烤铺’,请您当活招牌?”

“炭烤狼毛配辣椒面,漠北将士吃了都说‘嗷呜’香!”

话音未落。

袁华从草料堆里拔出脑袋,顶着一头麦秸暴喝:“玄铁军听令!八皇子私藏妖器谋害二殿下,给老子马上拿下——”

“哗啦!”

三百黑甲如潮水涌来,刀光映得日头都哆嗦。

望着这一幕。

柳颜刚将火药的引信摸出来,就被鱼幼薇一下子按了回去:“先别鲁莽。”

李玄戈好歹身为皇子,玄铁军再如何胆大包天,也不敢公然对一个皇子下杀手。

退一万步说。

她不信四周没有炎帝的眼线,会放任一场悲剧发生。

所以。

她们不去出手,反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,否则……

皇子间的争斗,谁掺和谁就容易牵连上自己的家人。

但千户却等不了了,当场抄起板凳腿正要扑上去拼命。

却见。

李玄戈拎着空膛火铳当烧火棍抡,筒口“滋啦”窜出半截火星子,笑得像个点炮仗的熊孩子。

“来啊!!!”

“本王这‘突突突’专治你们这一群皮痒的家伙!”

“前排的兄弟你们躲什么?”

“不是要抓本王?头盔咋歪成那样,要不要本王帮你轰个地中海发型???”

……

玄铁军的钢刀齐刷刷僵在半空,最前排的百夫长更是偷偷把脚往后缩了半步,结果靴底“呲溜”蹭出一声屁响。

尴尬!

太他**尴尬了!

李玄戈不由一挑眉:“嚯!这位军爷的靴子还会放屁呢?改行当更夫多好,省得别人用手敲锣打鼓!”

“你!!!”

百夫长的脸一下子涨成猪肝,刀尖颤得能筛糠。

奶奶的!

漠北的狼骑都没教会他们,怎么跟一个疯子打交道!

这厮简直比狼王啃过的骨头还难啃!

正当气氛陷入凝重,全场僵住时……

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
王公公尖细的嗓音刺破云霄,明黄龙辇碾着玄铁军散落的箭矢缓缓入场……

下一秒。

李焱负手踏入校场,蟠龙袍角掠过草叶上未干的血迹,惊得公孙策慌忙拽着孙女跪地,满场随之呼啦啦矮下去一片,只剩李玄戈拎着冒烟的火铳与李焱对视。

“朕的种——”

李焱指尖摩挲着护心镜碎片,龙目似笑非笑扫过玄铁军,“也配尔等拿刀指着?”

玄铁军一众吓得脸色一白,刀“哐当”落地,脑袋跟着砸在了地上……

“父皇英明!”

李玄戈一嗓子嚎得荡气回肠,铳管“哐当”戳上李元霸冒烟的胸甲,“二哥总说要拿儿臣脑袋当箭垛,您再晚来半步,御膳房都能上新菜‘炭烤王八脑’了!”

李元霸的笑声陡然拔高,玄铁甲在草堆里蛄蛹出焦黑的拖痕:“哈……梗王八你……噗哈哈哈!放你**连环屁!”

李焱的目光掠过二子抽搐的身子,最终定格在焦黑的铳管上。

“老八,这烧火棍……”

“父皇,这可不是烧火棍,此乃工部呕心沥血研制的‘突突突’——火铳!”

李玄戈腕子一翻,铳管精准抵住柳颜后腰,“多亏了柳小姐焚膏继晷钻研格物,才能让大乾军械领先其他国家数百年!”

柳颜:“……”

虽然事先已说好,功劳她来捞。

但是一句招呼都不打,就把工部架到火上烤,这让柳颜感觉怪怪的……

她反手掐住李玄戈腰间的软肉,从牙缝里挤出冷笑:“八殿下,我……”

“好了柳小姐,你就别谦虚了!”

李玄戈打断柳颜的声音,煞有介事地解释,“昨夜你还说‘突死玄铁军就跟捏王八一样’,瞧瞧这威力……”

话语一顿。

他用铳管“当啷”戳上李元霸冒烟的胸甲,惊得这位漠北战神边笑边抽搐边起不来:“哈……放屁!工部哪来……哈哈哈……哪来这等本事?若是真的,老子把狼旗嚼了吞下去哈哈哈!!!”

绝不可能!

工部若有那等本事,他再如何犯浑,也不会拱手相让出去!

这……

不是真的!

绝对不是真的!!!

除非工部早就跟梗王八串通一气,想搞自己!

“二哥这就孤陋寡闻了。”

李玄戈掏出皱巴巴的《西洋火器图解》,“柳小姐三岁研读《天工开物》,五岁熔先帝铜像做研究……”

“咳咳!”

人群中的柳承德,口水呛出三丈远,“熔的是铜像边角料!”

“边角料怎么了?”

李玄戈指尖戳着王八喷火图,“十万把‘突突突’能顶百万雄师!到时候父皇随随便便踏平漠北,横扫西洋,征战全世界!”

李焱的指尖在袖中掐算三息,突然抚掌大笑。

“柳卿教孙有方啊!”

“传旨——”

“工部尚书柳承德擢升太子少傅,其孙女柳颜明日携火铳构图入朝奏对!”

全场:“???”

**?

一把火铳,直接荣升成擢升太子少傅???

虽然太子少傅并没有实权,但说明陛下对其的重视,那可是三孤之一啊……

最重要的是。

那同时狠狠打了某人一巴掌!

一时间,满场死寂。

玄铁军的刀尖齐齐一抖,公孙策的官帽“啪嗒”滚落草垛。

柳承德的脸色更是大变,山羊须抖成了筛子:“老臣……”

“谢恩吧。”

李焱指尖掠过焦黑的护心镜,“毕竟能把这铁疙瘩轰成开花馒头,够柳家祠堂的牌位再摞三层。”

“谢陛下恩宠。”

柳承德一阵汗流浃背,双眼偷瞄了一眼李玄戈……

明明约定八殿下来背锅,如今好像都是他们柳家在那儿扛!

“父皇!儿臣不服!”

一旁的李元霸,笑着蛄蛹到李焱脚下,胸毛燎出的焦香直冲鼻腔,“这分明是梗王八对儿臣……”

“朕看你是笑得不够尽兴。”

李焱一个俯身,龙涎香混着威胁扑了他满脸。

“当年你说玄铁军甲胄天下无敌,如今看来……”

他的指尖一弹焦黑的胸甲,铮鸣如丧钟。

“脆得不如御膳房的酥饼!”

李元霸的笑声戛然而止,古铜色的脸涨成酱爆猪肝。

“老八。”

李焱转身抛出一枚螭纹玉佩,“朕许你一个恩典。”

李玄戈接住尚方令箭的刹那,目光掠过公孙明月腰间的惊鸿剑:“儿臣怕死,只求公孙小姐能够当儿臣的贴身护卫!”

他。

自从王公公传李焱旨意,说许一个承诺时,就已经将主意打到兵部上了。

因为。

公孙世家乃是李元霸的支持者,所以他打算用这方法恶心一下李元霸。

然后。

将公孙明月拉到身旁,好实现验孕单的计划。

到时候……

就问公孙策这一个顽固的老登,倒戈不倒戈吧?

但他的要求,却让全场陷入一片错愕。

万万没想到,李玄戈居然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?

“锵!”

惊鸿剑鞘悍然劈裂青砖,公孙明月的声音比剑芒更冷:“臣女不……”

“准了。”

李焱的龙袍一甩,截住话头,“正好让惊鸿剑盯着某些人……”

他意味深长地扫过李玄戈的袖口。

“免得工部的库房,被薅成耗子洞!”

李玄戈:“???”

咋感觉亲爹在骂他?

“陛下!”

公孙策突兀间踉跄出列,老脸涨得紫红,“明月自幼习武不通世故,如何能当皇子护卫?这……不合祖制啊!”

他乃是二殿下的支持者,若将自己的孙女送给八殿下当贴身护卫,不得事后生生撕了他???

李焱慢条斯理地捻着龙袍上的金线,似笑非笑:“公孙卿这话说得……那年邗国公府抄家时,你孙女一剑削断玄铁军的虎符,可没见你提祖制二字。”

李焱的指尖忽地敲在公孙策肩头。

“还是说……”

“公孙家只愿为‘漠北玄铁狼骑’磨刀,不肯替朕的麒麟子掌灯?”

公孙策膝盖一软,“咚”地砸上青砖。

他恍惚看见九族在天上飘。

炎帝这是要拿他当磨刀石,挫玄铁军的锐气,若他继续阻止,就等于是抗旨不遵,公然站队……

那样一来。

会让皇帝感受到威胁,官职不保是小事,九族都得抄斩才是大问题!

可恶啊。

炎帝居然为了一个废物八皇子,威胁自己这一个老臣???

“臣女领旨。”

望着脸比纸白的祖父,公孙明月剑穗一晃,寒眸剜向李玄戈,“但八殿下若敢逾矩,惊鸿剑削的便是第三条腿。”

她本想拒绝,但如今已经改变主意。

她要用这一个方式告诉祖父,自己选择的“明主”,究竟有多蠢!

“公孙姐姐放心!”

李玄戈一脸笑嘻嘻地往她剑锋上一凑,“本王对天发誓,顶多蹭蹭规矩的边……”

“铮!”

剑光掠过李玄戈胯下三寸,削断半截玉带扣。

李玄戈一哆嗦,夹腿后跳:“嚯!姐姐这剑法比容嬷嬷当年用搓衣板还利索!”

全场:“……”

正当此时。

鱼幼薇的轻笑声,恰在此时荡入场中。

“陛下万安——”

她拎着裙摆盈盈一拜,月白襦裙扫过满地狼藉,袖中《上邪》手稿“恰巧”滑出。

“容臣女禀告,《上邪》乃臣女与八殿下的定情信物。”

“如今八殿下已获胜,臣女斗胆请陛下赐婚!”

“父皇……”李元霸的笑声戛然而止,胸甲下的肌肉虬结暴起,“这**人分明是勾结……”

“啪!”

李焱反手甩出龙纹护腕,精准抽在李元霸渗血的嘴角:“漠北的狼王连笑都憋不住,还有脸谈勾结?”

话语一顿。

他的指尖摩挲着焦黑的火铳管,突然转向柳承德,“柳卿觉得,工部库房的硝石配这《上邪》……可还押韵?”

“老臣以为……”

柳承德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地要跟李玄戈联合欺瞒炎帝,双腿都有点儿发软,“火铳配诗词,恰似金风逢玉露——玉露不够,王八来凑!”

“好一个王八来凑!”

李焱抚掌大笑,龙靴碾过李元霸的披风,“传旨,八皇子与鱼家千金即日订婚,待火铳列装锦衣卫后……再行大婚。”

鱼幼薇笑靥如花:“臣女谢恩,只是听闻公孙小姐擅谱新曲,大婚那日定要讨教《惊鸿上邪调》呢~”

公孙明月的剑穗无风自动,正要开口,却被李玄戈拽住剑鞘。

“公孙姐姐的剑法配上幼薇的琴技,洞房夜定能谱出……”

“嗷!!!”

两支金簪同时扎进他脚背。

李元霸目眦欲裂地望着这一幕,玄铁重甲“咯吱”作响。

他莫名其妙地输了!

两个被他列入猎物名单的女人,都跑了!

他嫉妒得踉跄着要去抓弓,却被自己笑出的眼泪糊了视线:“你们……哈哈哈!你们合起伙来耍老子!”

“二哥当心!”

李玄戈“贴心”地递上焦黑的护心镜,“您这甲胄漏风,小心笑闪了腰……”

“噗!!!”

一口黑血喷上镜面,李元霸指着李玄戈狰狞嘶吼,“王八羔子……老子要屠你九族啊!!!”

话未说完。

他便疯狂捶地狂笑,随之硬生生笑晕在了马粪堆里。

全场:“……”

玄铁军猛然乱作一团。

但李焱却是望着李元霸,慢悠悠吐出一句。

“带下去,传太医救治!”

言罢甩袖登辇,只是在经过公孙策时,却漫不经心地补了句。

“惊鸿剑既已出鞘,公孙卿可得把剑穗拴牢些……”

公孙策的呼吸一滞,冷汗疯狂外冒。

当李焱离开时。

“李!玄!戈!”

鱼幼薇的琴弦无声地缠上某人脖颈,“未婚夫婿当众撩剑,幼薇是不是该准备三十箱硫磺当嫁妆?”

李玄戈的脸色一黑:“误会!本王这是替柳小姐试剑……”

“试剑?”

公孙明月反手将剑鞘抵上李玄戈后腰,“殿下不妨再试试,是硫磺炸得快,还是明月的剑快……”

“是本王跪得快!”

李玄戈一个滑步抱上柳颜的腿,“柳小姐快掏突突突,本王需要你的火力掩护!”

“急什么?”

“等本姑娘给爷爷报仇,将这漠北玄铁狼旗轰成擦脚布再说!”

柳颜一鼓作气填上火药,铳管对准地上冒烟的旗帜,扣动扳机……

“轰!!!”

火铳爆膛了!

李玄戈跟柳颜当场被熏黑了脸,头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,“养鲤的都怪你,不给本姑娘留一发!!!”

“扑哧!”

公孙明月冷若冰霜的脸终于破功,惊鸿剑穗晃出一串银铃脆响。

公孙策错愕了一下,猛拍大腿。

这冷冰冰的丫头居然会笑?

公孙家的祖坟冒青烟了???

……

七皇子府。

两个人影坐在大厅。

从校场回来的李砚卿,斜倚在紫檀太师椅上,指尖摩挲着汝窑茶盏的冰裂纹,盏中碧色茶汤映出他眼底的阴鸷。

“赵光。”

“你来找本王,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