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玄剑馆首席弟子,被天心塔拔擢的将门种子!
竟被牧渊一剑震退!
世人震骇。
难以相信。
“看来,是我大意了。”
厉飞抹去嘴角血渍,瞳仁一寒,拔出身旁同门佩剑。
铿!
蔚蓝之光从剑刃上爆发。
这正是厉飞所领悟的凌峰剑意!
四周弟子无不色变。
厉飞认真了!
也是,当众被人断剑,何其屈辱?
若不讨回颜面,日后怎能立足?
“通通让开!”他一声喝喊:“此人,我独杀之!”
声落瞬间,剑气如雪山崩塌般倾泻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在这电光火石间,郡守再度出现。
黑压压的甲士亦如洪水涌入剑馆。
现场为之一肃。
但很快,有人回过神,立即跪地泣呼:“郡守大人,请为我们做主。”
“太苍之人害我馆主,还提头登门挑衅,请郡守大人严惩!”
“郡守大人,是万山谋害我院牧先师,我们被迫反击后,登门讨要公道,他们在恶人先告状!”
赵老先师立刻斥责。
“胡说,分明是你们谋害了我们副馆主!”
“你放**!”
双方吵得不可开交。
各执一词。
“够了!”
郡守目光肃然,厉声喝止。
他皱紧眉头看向牧渊,眼中不快愈发明显。
若是寻常斗殴,一郡之主岂会搭理?
可自打此人入了盛阳郡,便是不得消停。
总是干些惊世骇俗之事,叫盛阳鸡犬不宁。
“牧渊,无论你有何种理由,当街杀人,提头登门,已是藐视王法,来人!给我拿下!”
“是。”
两侧甲士上前。
太苍先师面色骤变,却不知如何应付。
唯独牧渊显得从容,负手立于阶前,衣袂轻轻翻动。
见甲士靠近,便一手朝腰间摸去。
“慢来!慢来!郡守大人,慢来!”
馆门外,一架鎏金马车倏的驶来。
车未停稳,一云锦华服男子便跃下马车,笑吟吟的步入门内。
“步易大师?”
郡守眼底掠过一抹诧异。
“郡守大人,步易有礼了。”
步易拱手一笑:“听闻牧渊先师蒙冤,特来作个见证。”
此言一出,太苍众人面面相觑。
墨红满头雾水:“这是国都的那位步易大师?”
“没错,听闻此人曾给皇室淬炼过法器,地位超然。”
“牧先师怎识得这般大人物?”
赵老先师白眉紧蹙。
牧渊也颇为好奇。
自己似乎……从未与之谋面吧?
但听步易笑道:“郡守大人,此事发生时,在下恰逢于荣福商会,目睹了整件事,牧先师完全是出于自卫反击,理应无罪。”
“还请郡守大人明鉴,切莫错怪了好人呐。”
这番话落下,龙玄剑馆顿时如沸水泼雪。
“步大师,你怎能这般胡说?”
一名逃回剑馆的先师怒声质问。
“我只说我看到的。”
步易面色不改,压根不看那人一眼。
“你……”
几位白发先师浑身颤抖,指节捏得发青。
“好,好一个亲眼所见,步易,你这般昧着良心乱言,就不怕真相大白之际,天下人戳你脊梁骨吗?”
一道绯红身影从天而降。
竟是将门导师,宁红夜!
牧渊眼神微凛,但很快恢复平静。
“宁导员?”步易含笑拱手:“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了。”
宁红夜冷冷扫了眼步易,随意拱手,却不做声。
“宁导师,请您为我等做主。”
不少先师与弟子纷纷朝宁红夜跪地泣拜。
众人皆知宁红夜与万山私交甚笃,如今步易横插一手,唯有这位天心塔导师能替他们讨回公道。
“你等放心便是,万山是我挚友,此事我断不会罢休。”
宁红夜看向郡守:“郡守大人,据我所知,万山是被牧渊约见至荣福茶场,这本身就是一场阴谋,岂能因步易三言两语而妄下断言?”
郡守脸色很不自然。
他此刻比谁都难办。
一边是国都炼器大师步易,一边是将门导师宁红夜。
除此之外,还有龙玄跟太苍之间的争斗。
今日之事若不处理好,整个盛阳郡,都将不得安宁。
他深吸了口气:“此事,本郡守会秉公查办,但也需要时间。”
"有郡守大人这句话,我便放心,不过……"宁红夜突然剑指牧渊,"此人必须立刻收监!"
人们一怔。
“收监?”
牧渊缓缓抬眸,眼底似有寒潭深不见底:"宁红夜,你是什么东西,也配在这指手画脚?"
“小子,你说什么?”
宁红夜双目森冷。
牧渊却丝毫不惧,轻挥袖袍,一声淡喝:“滚!”
顷刻间,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呆了,一个个错愕的看向牧渊。
步易、郡守尽皆无言。
赵老先师等人也惊呆了。
尽管宁红夜极少在人前露面。
但谁都清楚,她可是待在天心塔的将门导员。
那是能够举荐将门种子的超然存在。
哪怕郡守,也得给她三分薄面。
然而今日,牧渊却当众如此……
疯了!
这小子完全疯了!
“宁导员……”
赵老先师回过神,急是上前欲解释。
“滚开!”
宁红夜一声爆喝,生生将其震退。
她拔出腰间战剑,浑身杀意迸发。
“小子,就凭你辱我这一条,今日杀你,亦是天经地义,谁也阻拦不得!”
“那好!”
牧渊一手后负,一手淡扬长剑:“先前江城,你有所顾忌杀不得我,今天,我便再给你这个机会!”